齐谬尔:

“一个没有人的个性世界(monde de qualites)、一个没有体验者的体验世界已经建立。最终,我们差不多会认为,在理想状况下,人不会再有任何私人经历,来自个人责任的美妙负担将会消解于可能之意义的玄奧之中。那种在很长时间里一直将人类当作宇宙中心,但自几个世纪以来已经逐渐消失的神人同性的观念,其分崩瓦解很有可能终于波及‘我’之本身:大部分人开始觉得,认为在一种经历中最重要的是自身对这种经历的体验,在一种行为中最重要的是作为行为的主体,这是一种幼稚的表现。”

里尔克:

你尚未老朽,并且时间仍非太晚

勒内夏尔:

在自己前方若无未知之物究竟如何生活?
今日之人想让诗篇复刻他们由如此之少的思虑、如此之少的空间构造并被偏执烧焦的人生。
因为他们再也无法以至高的力度自由展开行动,在这生怕被其同类摧毁的致命忧心中,因为他们了无生气的财产正把他们抑制并束缚,今日之人,衰弱的天性,尽管保持存活,丧失一切,直至他们姓名的粉末。
诞生于对责任的呼唤与对滞留的焦虑,诗篇,从它布满泥浆与星辰的矿井中升起,将近乎沉静地见证,没有任何已属于它的事物真正存在于别处,在这个由对立物组成的反叛而孤独的世界中。

迎来种子的土地是忧郁的。面临艰难险阻的种子是幸福的。

如果我们栖居于闪电,它就是永恒之心

“我曾在金风中漂泊,谢绝那此前让我历经极度心碎的村落的庇护。从停滞的生命散乱的湍流中我不断提炼厄瑞涅忠实的含义。美曾从它那任性的紧缚中奔涌而出,把玫瑰带给喷泉。” 雪令他惊奇。他俯身观察那精疲力竭的脸,只为长饮一份爱恋。然后他便远走,被这涌浪与羊毛的坚韧所撑持。

荷尔德林:

神圣者是白昼:不是和黑夜相对照的白昼,或从高处照耀的光,或恩培多克勒向下寻求的火焰。它是白昼,但也先于白昼,并且总是先于它自身。它是破晓之前,是澄明之前的澄明,当我们抓住黎明的时候离,我们就离它最近。它是离破晓无限遥远的距离,但也是对我们而言最亲密的东西,它比一切的内在性还要内在。

凯鲁亚克:

我们都敏感得无法生活下去:太冷,精疲力竭。周围生活气息浓厚。当我们从睡眠中醒来,没有生活下去的欲望。这是个制造病人的年代,他们都跟我一样虚弱。我们需要的是去往新土地的旅程。我将很快开始在新土地上生活。也许当我回来的时候,我已痊愈。

布朗肖:

它不在世界之外,但它也不是世界本身:它是世界存在前事物的在场,是世界消失后事物的坚守,是在万物消逝后残余下来的东西的倔强,是在什么也不存在的时候出现的东西的哑然。